撕开真相的亲子鉴定报告

深夜的客厅只亮着一盏落地灯，林淑仪蜷缩在沙发角落，丝绸睡裙的褶皱像蛇一样缠住她颤抖的小腿。她盯着茶几上那张被撕成两半的亲子鉴定报告，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

“妈妈，您从来不说累吗？”女儿周晓棠的声音突然从楼梯口传来。林淑仪迅速将纸片塞进靠垫缝隙，转身时已换上那副熨帖如面具的笑，“怎么还不睡？明天不是要模拟考？”

晓棠没接话。她盯着母亲发红的眼眶，目光扫过靠垫边缘露出一角的残破纸张——那是她昨晚从父亲书房垃圾桶里翻到的秘密。

“我听见你们吵架了。”晓棠攥紧睡裙口袋里的录音笔，那是她趁父亲醉酒时录下的忏悔，“他说……我不是你们亲生的。”

林淑仪的后背骤然绷直，梳妆镜映出她脖颈暴起的青筋。二十年了，那个暴雨夜被她调包的婴儿哭声、产房里濒死产妇抓住她手腕的触感，此刻全化作冷汗浸透后背。她伸手去拉女儿，却被躲开。

“您教我要活得体面。”晓棠退后两步，举起录音笔，“可体面底下，到底是什么？”

窗外惊雷炸响，闪电劈开林淑仪完美无瑕的妆容。她张了张嘴，却听见玄关传来丈夫的脚步声——那个她替对方养育了二十年私生女的男人，正带着一身酒气撞进门来。

晓棠按下播放键的瞬间，林淑仪突然扑过去抢。纠缠中录音笔摔进鱼缸，滋滋的电流声混着男人含糊的醉话：“当年要不是淑仪把孩子换了……”

满地狼藉里，三双眼睛彼此凝视。林淑仪散乱的发丝黏在脸颊上，她突然低笑出声，笑声像摔碎的青花瓷片，一片片扎进另外两人瞳孔里。